暴力狂欢----灯塔的堕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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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谈书 观雨大神经微信公众号

历史上大多数美国总统都能顺利连任，克林顿以来的几位总统更是全部连任成功。

懂王特朗普上任以来尽管争议不断，但是他的基本盘对他的支持仍然坚定不移。

再加上其任期内美国经济数据向好，就业率稳步提升的硬指标摆在这，没有人认为懂王的连任有什么悬念。

直到2020年的大幕开启。

庚子鼠年向懂王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般迟又遇打头风。

这边刚刚放弃治疗准备强行复工，那边坚定的基本盘白人警察就帮他点亮了美利坚的夜空。

药，药，切克闹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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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尼苏达州的弗洛伊德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张20美元的假钞丢了性命

此次美国警察暴力执法事件非常恶劣，整个过程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他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膝盖把一个平民压死。

随后美国就像个火药桶一样被点燃，针对暴力执法的抗议活动很快变成全国范围的骚乱，大量设施被毁，大量财产被劫掠，最终全美不得不对40个城市以及华盛顿特区实施宵禁。

我们吃瓜群众看到这一幕是懵逼的：你们抗议就抗议，去烧人家房子干嘛？

尽管事件的起因是美国警察作恶，但我们很难相信那些趁机打砸抢的行为是为了某种正义的目的。至于最终正义有没有得到伸张我不清楚，反正很多人是发财了

美国人民风彪悍，上了街就是真刀实枪，到现在为止已造成800多名警察的伤亡，平民伤亡更是无法统计，直接经济损失超过10亿美元。

面对这样的局面，懂王的回答倒也干脆，他很快发推表示军队将全力支持明尼苏达州州长，并表示如果抢劫开始，武装力量就会开枪。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来的轨道，看到这样的“风景”，如果你站在美国人或精神美国人的立场，就会陷入一个矛盾之中：

应该支持示威人群，还是支持特朗普？

支持示威人群支持的是“自由的权利”，支持特朗普支持的是暴力的秩序

按照人们以往对灯塔的印象，似乎在这个事件上，特朗普又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那么特朗普的强硬态度是对是错呢？

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们就要拨开诸如“种族歧视”，“普世价值”之类的迷雾，直接去探寻社会运行的底层逻辑。

底层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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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互相自愿，没有强迫因素的关系，这类关系可以统称为协作或交易。

另一类是存在强迫因素的关系，这类关系就是暴力。

暴力的涵盖范围很广，比如说你老婆不让你出去喝酒，邻居占领你的土地，强盗要抢你身上的钱包等等，这些都是暴力。

理想人类社会是一个没有暴力的自由社会。大家自由协作，互相尊重，互不侵犯，每个人的积极性都得到充分的发挥，资源配置达到帕累托最优，整个社会的经济效率走上巅峰。

但是人毕竟是从动物进化而来，暴力才是行为的底层逻辑，人类所组成的社会注定是一个暴力社会。

即便在市场经济空前发达，人们已经在理性上认识到协作的效率远远高于暴力的今天，暴力抢劫的冲动依然大量存在。

实际上在“生存大于一切”的这个基因设定的基础上，暴力是无法彻底避免的

看到这里会有人产生这样的疑问：

“日常生活明明很和平嘛。暴力只占生活的很小一部分，顶多也就是老婆不让我去喝酒，既没有邻居占我的土地，也没有强盗抢我的包包，所谓的社会充满暴力是不是太耸人听闻了？”

没错，在一个正常的现代国家里，人们已经可以放心的进行日常生活，几乎感觉不到暴力威胁的存在。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人类已经完成了进化？消除了暴力冲动？

当然不是，你仍然会时不时的想去揍某人一顿，甚至时不时的想去银行干一票，之所以没有付诸实践，并不是因为你已经peace and love了，而主要是因为有警察。

暴力无处不在，唯有以暴才能制暴。

人类之所以能区别于动物成为人类，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在暴力这个科技树上点出了“高阶暴力”这个终极科技。

高阶暴力，就是一个社会里面的级别最高的那个暴力，一般是指国家暴力；高阶暴力以外的暴力，都可以归为低阶暴力。

很显然在美国这个事件中，特朗普代表的是高阶暴力，上街示威的人群则属于低阶暴力。

用高阶暴力压制低阶暴力，是人类社会的重大进步

为什么说高阶暴力是人类的进步呢？我们来举个例子:

假设一个岛上有100个赤手空拳的猛男没人管。而这100个人整天在一起打架争夺资源，并且分裂成很多个设立关卡的小地盘。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小岛的生产效率就很低，人们大部分时间精力浪费在斗殴中，资源交易流通的成本也极高。

这时候这个小岛的暴力值大致等于这100个人的劳动力。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弄到了一把左轮手枪，里面有6颗子弹。手枪比拳头效率高得多，一枪就能崩掉一个。这个人把枪亮出来，其他99个人就全部老实了。

在手枪的监督下，大家开始有序的生产经营建设小岛，所有小地盘之间的关卡全部撤销，小岛形成统一市场。

从此小岛的经济效率一飞冲天，走上了欣欣向荣的康庄大道，手枪大佬也获得了丰厚的保护费回报。

在这个例子中，这把枪就是高阶暴力，高阶暴力本质上就是所有暴力中效率最高的那个暴力。他有一个巨大的作用：

大大减小了社会的总暴力值。

他把这个岛的暴力值从100个人的劳动力减小到了1个持枪者的劳动力+6颗子弹。这样就节约了大量的社会资源，有99个人的力量可以投入到生产经营的活动中。

现代国家在暴力方面的支出虽然从数量上看着巨大，实际上占全国GDP的比例很小。

比如说美国的军费占全美GDP大概4%的水平，公共安全支出占大概2%的水平，加起来也不过是6%左右。

美国只花了6%的财富就可以对外全球布武，对内避免3.3亿人的大规模火并，同时还能抵御各种自然灾害（虽然实际效果一般）。

这就是高阶暴力先进的地方，也是人类社会运行的底层逻辑。

所以，我们看到人类社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和平，其根本原因并不是人类自身越来越善良，而是因为随着生产力的进步，高阶暴力越来越高效。

只有在高阶暴力的压制下，你才不用整天担心邻居的板砖，路人的子弹；平时讨论的主要是怎么避免当韭菜，而不是怎么去提高枪法。

你在一个正常国家里挣来的所有财富和享受到的所有权益，都是建立在高阶暴力背书的基础上。

虽然强大的高阶暴力会让人害怕，但是当前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水平就是这样：只能在高阶暴力和低阶暴力里面二选一。

高阶暴力固然有滥用的风险，但是相比之下，低阶暴力失控的风险更恐怖。

因为高阶暴力尚有自我改善的动力，有谈判纠错的可能；而低阶暴力一旦失控就没有任何转圜空间，连责任人都找不到，只能听天由命。

只有压制住低阶暴力，高阶暴力才有选择的权利；社会运行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模式和规则，本质上都是高阶暴力的选择。

他可能选择行善，也可能选择作恶；可能选择自由贸易，也可能选择闭关锁国；可能选择市场经济，也可能选择计划经济......

但是无论高阶暴力选择什么，都要有个前提：他首先得保证自己不会完蛋。

如果连自己的存在都保证不了，那么就算他有再好的想法也无济于事。

懂王上台以来的骚操作非常多，跟墨西哥修墙，跟盟友要军费；对外贸易摩擦，对内推特治国；疫情来了放弃治疗，经济危机来了疯狂印钞。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可能嫌美利坚国祚太长。

不过不管他之前的操作如何风骚，在应对国内骚乱这件事上，他的头脑非常清醒。特朗普坚决维护了高阶暴力的地位，这实际上是美国当时唯一正确的选项。

如果特朗普在维护高阶暴力的时候表现出丝毫犹豫，那么暴力部门就会畏首畏尾，而低阶暴力则会有恃无恐，局面一将发不可收拾。

长期在一个强大国家中生活的人会产生一个错觉，感觉高阶暴力是唯一的暴力来源，认为高阶暴力越弱，自己受到的侵犯就会越少。比如说美国人，连强制戴口罩都会反对。

但是没有人会去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一个国家的高阶暴力真的是弱鸡，会发生什么？

在离美国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有真实的案例。

魔幻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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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7日，墨西哥安全部队获得了一个“意外惊喜”

他们在库利亚坎市巡逻时遭到一所房子里的4个武装分子伏击。安全部队迅速还击并逮捕了这4名武装分子，这其中有一个居然是大毒枭古兹曼的儿子奥维迪奥·古兹曼

奥维迪奥不仅身份显赫，而且是墨西哥一个重要贩毒集团的头目，意外捕获这样的毒贩头子在正常国家看来无疑是天上掉馅饼。

然而听到这样的喜讯，墨西哥的高官们却面面相觑，他们似乎并不想抓到这个大毒枭。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政府另有计划？还是毒枭与高官之间有秘密的勾结?

都不是，真正的原因很简单：

墨西哥政府打不过毒贩

政府拿着这个大毒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马上就会发生的劫狱行动，但又不能直接放了，毕竟政府这张脸还想要。

正当墨西哥政府左右为难的时候，毒贩们很快展现了强大的执行力，数百名古兹曼集团武装分子当天就包围了墨西哥库利亚坎市。

他们在街道上公然架设路障、驾驶着配有机枪的皮卡全城巡逻、绑架政府官员、警察，与墨西哥军队猛烈交火！短短数小时，武装毒贩就向墨西哥军队发起了至少14次攻击，至少8名军队士兵和军官被毒贩俘获

在毒贩的强大攻势下，墨西哥政府很快意识到不能再继续死要面子了。

于是政府大佬们立刻抛下了脸面的负担，真诚的和毒贩展开谈判，当天就把奥维迪奥给放了...放...了...

一个国家公然向毒贩投降，这已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底裤都没了。

事后墨西哥公共安全部长居然辩解称：

“这不是一次国家层面上的失败，只是一次失败的仓促行动，没有充分考虑罪犯的反扑。”

总统干脆直接表功，向大众发表了如下言论：

一个为了人民忍辱负重的英雄形象跃然嘴上，政客还是厉害

不过这还没完，一个星期后，墨西哥法官又释放了27名被逮捕的毒贩。往“正确”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

一个月后，参与抓捕毒枭奥维迪奥的墨西哥高级警官在街头遭人连开155枪，当场毙命。

全世界高阶暴力的脸都让墨西哥政府给丢尽了。

这整个事件的过程只能用魔幻来形容，不过这在墨西哥属于常规操作。在这里，历史上光是因为宣传禁毒而挂掉的总统候选人就有48个，被毒贩咔嚓掉的高官甚至有数百人之巨。

在这样的国家里，低阶暴力根本就是失控的，城市里全是毒贩，村庄里全是游击队。政府的势力范围仅限于首都，政令不出总统府。这里只能算是一个披着现代国家外衣的丛林社会。

这种国家毫无希望

你跟他们去谈发展经验，谈社会制度，谈道德价值等等...都毫无意义。高阶暴力自己都完蛋了，他连选择的资格都没有，等待墨西哥人的，只有无尽的深渊。

国家本质上是一个暴力结构，如果暴力结构失去平衡，则国将不国

没错，无论你认为美国政府是好是坏，都不得不承认他首先是一个强大的政府，绝对不是墨西哥政府这样的弱鸡。

美国有联邦、州、市县三级警察体系，警员数量达到92万人，占美国总人口数量的千分之3，相比之下，中国警察数量只占总人口数量的千分之1.3。

除了警察外，美国维持国内秩序的力量还有国民警卫队。

国民警卫队的武装力量达到正规军的水平，拥有44万陆军和11万空军，装备了包括M1A2主战坦克，F22战斗机，B2轰炸机在内的各种全球最先进的军备。

美国拥有世界最强的高阶暴力，国家基础看起来坚不可摧。

暴力的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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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美国的高阶暴力天下第一，所以当我看到懂王强硬表态后，理所应当的认为美国各部门马上会重拳出击，将骚乱扼杀在摇篮中。

结果懂王强硬表态完没多久，各州居然出现了警察下跪的事件。

随后，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拜登也跪了

国会议长佩洛西则干脆率领众民主党议员集体下跪，把下跪行动推向高潮

跪了8分钟，差点没站起来

这还不算完，民主党为了反对特朗普闹闹就算了，连共和党的参议员罗姆尼也参与到了“黑命贵”的游行中。

一时间懂王竟有些众叛亲离的味道，同为共和党人的前国务卿鲍威尔公开指责特朗普违宪，前防长马蒂斯指责特朗普分裂美国，甚至部分国民警卫队已经开始拒绝执行特朗普的命令。

6月6日，北卡罗来纳州的白人警察下跪为黑人牧师洗脚

6月8日，事件发源地明尼阿波利斯市议会投票解散当地警察局。

6月8日晚，西雅图市的示威者占领了位于国会山区的西雅图警察局东分局，宣称成立“国会山自治区”，并形成事实上的割据。华盛顿州州长对此视而不见。

6月18日，波特兰市的华盛顿雕像被推倒。

世界最强高阶暴力的自我阉割令人叹为观止。

再这样继续下去特朗普就要成为孤胆英雄了。

平心而论，这类行为在短期内对缓和事态确实有一定作用，而且当前这种烈度的骚乱也不足以动摇美国的根基。

但是高阶暴力选择服软从长远来看隐患极大，这里涉及到高阶暴力的一个重要的逻辑：

我们之前说过，高阶暴力的优点是可以用较少的资源压制住巨大的低阶暴力。使得大部分社会资源可以投入到生产协作中。

那么为什么高阶暴力可以用较少的资源来实现这样的效果呢，其实关键因素在于威慑力。

高阶暴力因为其自身的高效，对低阶暴力有巨大的威慑力。

所以他不需要去一对一的控制住每一个人，只需要用少量资源保证威慑力的存在，低阶暴力就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出头。

在猛男孤岛的例子里，一把左轮手枪6颗子弹能控制住99个猛男，就是这个道理。

威慑力就是高级暴力的杠杆。

暴力杠杆是高阶暴力存在的基础，因为有了杠杆，才能减少在暴力上消耗的资源，才能比低阶暴力更进步。

然而只要有杠杆，就有挤兑的风险

6发子弹压制99个猛男虽然从效率上看非常划算，但是如果99个猛男一拥而上，这6发子弹实际上是挡不住的。

因此对于高阶暴力来说，威慑力神圣不可侵犯。一旦失去威慑力，社会就要面临低阶暴力挤兑的风险。

这是整个社会体系的命门，所以懂王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步。正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然而架不住同属高阶暴力集团的猪队友们纷纷服软，从根本上动摇了高阶暴力的立身之本。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特朗普身边会有这么多猪队友？

帝国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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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高阶暴力应该是一个整体。

他由全体国民供养，照顾全体国民的利益，压制整个社会的低阶暴力。

但是在美国有个问题：

在美国的现行制度下，特朗普只需要获得部分人的支持就可以问鼎王座。在这种规则下，他并不需要从全局去考虑问题，只需要维护好自己的基本盘，保证这部分票投给你就可以了。

 （注：“红脖子”一般指较保守的有种族主义倾向的美国中下阶层白人）

特朗普整个的竞选和执政策略可以简单的用一句话来概括：

死守基本盘

这个策略就是优先考虑基本盘的想法和利益，基本盘以外的群体爱咋咋地，最好是出现阵营间对立，这样自己的基本盘无论如何都会把票投给自己。

对于特朗普来说这种策略的性价比很高，但是这种行为等于是高阶暴力自降身段去参与低阶暴力之间的争斗。

大家都这么玩的结果就是在高阶暴力集团里，大佬们各有各的基本盘。

表面上看是一个整体，实际上只是一个个局部利益的代言人，而且互相之间几乎不可能步调一致，大家都只会考虑自己铁粉的想法。

对于特朗普来说，他的铁粉中下阶层白人群体早就对白左的“政治正确”深恶痛绝，如果这时候特朗普主动表达出和解的姿态，就得罪了这些铁粉。

所以特朗普也怪不了别人，毕竟他自己也只是代表了部分人的利益，当然不能要求代表其他群体利益的大佬也追随他。

另外，虽然特朗普的处理方式大方向没错，但也并非无懈可击。他的一系列行动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漏洞：没有第一时间推动司法部门严肃处理涉案警官。

威慑力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只靠强力弹压去维持秩序，成本会很高。

社会秩序的高效维持，还需要民众共识的配合。

凝结共识可以降低管理成本，但要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高阶暴力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保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这样民众才会认可并主动遵守规则，降低秩序维持的成本。如果做违背民众共识的事情，必然导致秩序成本高企。

在明尼苏达这个案件中，涉案警察突破了民众共识的底线。这时候特朗普必须第一时间表态对涉案警察严格执法，才可能稳住民众的共识，把事件控制在法律框架内。

然而特朗普对这个案件的态度非常暧昧，涉案警察在示威活动爆发4天后才“姗姗被捕”，明尼苏达州总检察长埃利森甚至表示对这4名涉案警察的定罪“将很困难”。

特朗普之所以表现出这样的态度，说到底还是因为白人警察属于他的基本盘，他不想得罪；另外警察组织在美国也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他也得罪不起。

我们发现这样就出现了一个美国高阶暴力行为的逻辑链条：

只关心基本盘----所以只有基本盘支持你----于是不能得罪基本盘----结果处理问题失去公正的立场----最终民众共识坍塌----导致秩序成本高企。

所以美国现在的高阶暴力虽然表面强大，实际上却缺乏担当；他没有魄力去考虑全民的福祉，而只是投机取巧的讨好部分群体，甚至不惜教唆低阶暴力去攻击政敌。

这是高阶暴力的堕落。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美国秩序维持的成本必然持续增长，经济效率必然持续降低，整个社会将一步一步的逼近崩溃的平衡点。

更糟的是，美国还面临着另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低阶暴力过分强大

明尼苏达警察的暴力执法固然令人愤慨，但是如果我们多了解一下美国社会的治安状况就会发现，美国警察的暴力执法是常态，而这种常态又恰恰和美国实际的治安环境相匹配。

美国民间有根深蒂固的枪支文化，罪犯的火力十分凶猛，历史上有大量警察在执行任务时被罪犯枪杀。全美民间拥枪3.9亿支，人均拥抢1.2支，无论总数还是人均，都遥遥领先全球。

不管形成这种现象的历史原因是什么，也不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低阶暴力的做大都必然在客观上拉低整个社会的效率。

而根据美国官方的数据，相对于其他种族而言，黑人在各项犯罪中的占比都超过半数且名列前茅：

如果说美国罪犯是罪犯中的战斗机，那么黑人罪犯就是战斗机中的战斗机。

面对高企的黑人犯罪率和警察遇袭率，你要求警察对黑人没有特别的警惕也是不公平的。

值得一提的是，明尼苏达案件中的受害者弗洛伊德，本身就是一个惯犯，吸毒，贩毒，持枪抢劫，无恶不作。

警察作为一线战斗的人员，对这样的惯犯有偏见，再正常不过。而这种强大的罪犯战斗力，正是孕育自平民武装的汪洋大海

总而言之，从这场骚乱中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国家基础的三大裂痕：

• 高层立场的分裂

• 底层共识的坍塌

• 低阶暴力的强大

这三个裂痕带来的结果是美国秩序维持的成本无限升高，然而祸不单行，现在还迎面撞上了疫情和经济危机。

高阶暴力虽然强大，但是他的力量也并非从天而降，而是来自于社会财富。

暴力本身不创造财富，高阶暴力要维持自己的力量，需要大量的从社会攫取财富。但是另一方面，又不能攫取得太狠，以免社会财富萎缩，人们失去创造财富的积极性。

这个平衡度并不好掌握。

美国因为其特殊的世界地位，可以把抢劫的触手伸向全球。问题是他们抢劫得太过分，连全球化这样的财富机器也要去砸烂，这已经到了杀鸡取卵的地步。

这种过分的抢劫行为究其根本，是因为西方民主制从制度上鼓励形成“全民抢劫”的社会结构。

在经济危机的压力下，现在鸡也杀得差不多了，卵也取得不剩几个了，以后还有没有足够的财富去应对持续增长的秩序成本就成了问题。

美国在未来真正要面对的致命危机并不是什么种族歧视，而是高阶暴力失能。

高阶暴力一旦失能，低阶暴力必将喷涌而出。到时候就是“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

结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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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这么一折腾，特朗普连任的可能性还有多大呢？

其实特朗普连任本来就没有什么悬念，这次骚乱只是客观上给民主党带来了一些操作的机会。

那么民主党有没有利用好这次机会？

并没有

民主党和特朗普的策略半斤八两，都是只盯着自己的基本盘。

他们为了维护白左价值观，不老老实实的从惩治涉案警察，维护司法公正的方向入手，而是不惜以危害国家秩序为代价，向骚乱势力服软。

这个小算盘打得很精：今天我主动下跪，明天你们就会把票投给我。至于社会动荡，那是特朗普的问题。

但是这种做法显然无法获得红脖子的支持，所以特朗普的票仓根本不会受影响，当年怎么上任的，今年就怎么连任。除非下半年还有新的幺蛾子。

仅从骚乱强度来看，这并不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骚乱。但是此次骚乱所体现出来的美国高阶暴力的混乱与软弱，则将美国真正的隐患暴露无遗。

我们总希望找到一个简单的标准去评价一个国家的前途，比如说有人喜欢拿制度作为标准，也有人喜欢拿价值观作为标准，还有人拿财富，科技水平作为标准，等等。。。

但是如果你真的把这些标准套用在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上面，会发现得出的评价结果充满矛盾；同样制度同样价值观的国家，其发展前景可能天差地别。

说到底，这些制度啊，价值观啊之类的东西，是社会发展的结果，而不是原因，更不是趋势。

人类社会正确的发展方向只有一个：

把暴力总量限制在一个越来越小的范围内

而这不是靠白左喊喊口号就能完成的目标，他对高阶暴力的素质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 自身足够强大，这样才能对外抵御外敌，对内压制低阶暴力

• 压制低阶暴力的态度足够坚决，这样才能形成巨大的威慑力杠杆，降低秩序维护的成本

• 对社会的干预和掠夺不能过分，不然会导致社会财富萎缩，自己的力量也成为无源之水

• 处理低阶暴力立场公正，这样才能避免社会共识坍塌形成暴力挤兑

你要判断一个国家有没有前途，就拿这四条标准去比对就可以了。

人类社会未来的道路仍然充满悬念，对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高阶暴力而言，如果想让自己驾驭的文明发扬光大，现在都需要放低身段，老老实实的摸着石头过河。

对于国家发展来说，没有理所应当的正义，只有成王败寇的结局。

谁能保护大家不被抢劫，同时降低本国乃至全球协作的交易成本，谁才是真正的方向。反其道而行者，必将遭受客观规律的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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