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潮涌──中国·达州第二届网络写作交流会之私人笔记

　　风起潮涌

　　──中国·达州第二届网络写作交流会之私人笔记

　　钟 钦

　　阳光明媚中，我走进了朝阳巷达州银行。朝阳巷俗称烟巷子，前些年此巷一度成为川东北香烟批发集散地而名噪一时。是故，众人皆知烟巷子这个注册ID却鲜知朝阳巷的真实姓名。一如网络上人人都有马甲，甚至马甲甲马甲乙马甲丙之类，却较少有人知道马甲们的真实姓名。呵呵，本人许多年来却是自始至终真实姓名注册上网的，无他，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有些江湖人物自报家门时的味道。

　　中国·达州第二届网络写作交流会就在烟巷子里的索菲亚大酒店举行达州银行。酒店大门开在斜道上，名字索菲亚颇含洋鬼子气。若说洋气，怕极端民族主义的“愤青”们骂我“汉奸”，若说鬼子气，又怕民族虚无主义的“精英”们诅我“脑残”，只好合二为一，称之为洋鬼子气。

　　酒店名叫索菲亚，索字有几个意思：A大绳子或大链子B搓，使成绳状C法度D搜寻；寻找E要；取F孤单G寂寞；没有意味H尽；完I须；得J古地名，故地在今河南荥阳市K姓达州银行。这里不知是何意，大约是“得”的意思，获得亚洲非洲的住客。当然是用亚洲非洲部分代整体之法代指全球七大洲四大洋的住客。但这个索字也有寂寞、孤单的含意，住酒店的人，自然难免孤单寂寞。又还有要、搜寻、寻找、尽之意，要搜罗尽全球的客人来此入住。表明此酒店的主人胸怀着世界，放眼了未来，胸襟胆识常人难及。虽然现在酒店还未有洋鬼子来住，但将来肯定是有的，愚公移山，曙光在前。菲字嘛，记得曾志伟解释此字时说：上面和两边都是草是毛，中间一条巷，凡男人都想入非非也。亚字的主要意思是较差的、次一等的。大凡名字中有菲字，婚姻、感情上易烦恼、婚变，有亚字，易犯牢狱之灾。

　　不过，依我对易的一知半解，这索菲亚名字的数理暗示着或成或败，难以把握，须得注意身心过劳而招致不幸达州银行。再者大门开在斜道上，风水上对生意不利。嘻嘻，玉皇大帝穿了开裆裤，泄露了天机。

　　进了酒店小小的大堂，不见会址标识，有两三个年轻人提着摄像机挎着相机往里走，我也跟了上去，里面转过弯却是电梯间，并不是会场达州银行。看见貌似绿色巴山的一个五十上下的斯文男子招呼摄影机上六楼。

　　以前我没见过绿色巴山，去年第一次达州网络写作交流会时，我正在钓鱼城，遥想800年前王坚张珏炮毙蒙哥折断上帝之鞭的雄姿，今年中国达州诗歌之乡在北乡揭牌时，我又在74年前红军入川的深山老林里寻觅闪闪的红星，但素知他是个热心人，如龙克、达州阿甘、秦巴闲士一样，急公好义达州银行。

　　我没急于上去，退出来给达州阿甘打电话问清会址达州银行。绿色巴山自然也不认识我，却向我递喜和儿（哈哈，借用一个北京土话，递喜和儿，含笑打招呼的意思）。我便随了几个人上六楼，出了电梯，就是报到处。我没报到，往会场走去，会议厅里灯火辉煌，一派喜庆，众人一片忙碌，浓烈的酒肉气味扑面而来。原来，中午这里有个宴会，此时宴会刚结束，正在紧锣密鼓拆桌布置会场。

　　龙克正在 台上气定神闲指挥着，我俩正说话时，阿甘进来，说他下去接我，才知我上来了达州银行。我说，我还未报到，现在去报到，阿甘遂陪了我至报到处报到，把我向报到处的几个美眉“隆重”推出。可惜呀可惜呀，我结婚结得太早了，又没打算离婚，只好暗自吞吞口水。就像前几年写《达州美人》一样，胀死一下眼睛算了。我先交了会务费（嘿嘿，我那张钱的号码是ES71127756，怎么知道的，中午别人还了我几百块钱，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连号的钱，看看我手里剩下的就知道了，你个蛋白质！），再在报到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看，我是第34个报到的。阿甘又介绍个渠县来的男网友给我认识，他直说见过我见过我，肯定在一起喝过酒的，我也觉得似曾相识人归来。坐下来一聊时，晕倒，居然是前些年达州市中学校长培训班的学员，我给他们讲过课。这个世界也太小了。

　　阿甘又过来，介绍了文化发展研究会的副会长杨平先生与我认识，要我前面去坐，刚坐下，诗人冯尧来了达州银行。冯尧与我是十多年的兄弟朋友了，以前他身体一直不好，近年却强健了许多，看来他夫人饲养得法。他在诗歌创作上斩获甚丰，散文也写得好，同时为达州教育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达州日报每周一期教育专刊，多年来都由他主编，竭尽全力为达州的教育鼓与呼。逢年过节时，若是不能聚会，都要给我发短信问候一下。这些年我愈发疏懒，为压缩银根故，逢年过节的明信片是愈寄愈无的了，问候短信是愈发愈少的了。但冯尧却每逢了年节都要提前向我发短信问候的，他的这种关怀人的品格自然而然地延伸到了他的报纸中。他的妻子小曾曾做过我的学生，他也貌似做过。夫妇两个都是极有礼数的人。他俩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这是其中之一。我们中国人经过多年的革命战火的洗礼，斗争的品性代代相传了，网络上披露出的学生告发修理老师的事件的层出不穷，就是明证，而关怀人的品性已日薄西山。道义上我们会隔了空关怀陌生的受苦难者而陶陶然沾沾自喜，可现实中我们直接面对需要关杯的亲人则置若罔闻而惶惶然退避三舍。这在独生子女一代中表现可能更为明显，看看我们大学放假回家的孩子就一目了然。

　　一会，周嘉也来了达州银行。招呼了他前来坐。周嘉破天荒穿了件厚羽绒服，一脸的喜气。周嘉和开江的诗人胡有琪都是达州出名的不冻人，胡有琪雪天里也只穿短袖T恤，周嘉几年前一个雨雪交加的元旦节，还在小香港渠县三汇的渠江里游了几个来回，一时间观者潮涌。没交谈几句，我们三人便被龙克整上了 台前排就坐。呵呵，只有前排，没有后排。坐上前排中间，我是老大的不自然。想起几句民谣：要反贪腐，先抓 台，再抓前三辈。又云：反贪反腐要彻底， 台上的全枪毙，前几排隔一个毙一个，只会有漏网的，决没有杀错的。哈哈，想今日坐在 台的，几乎清一色草根，即便龙克杨平虽在官场上有个位置，却是虚的，没什么实惠，更没有油水。本身的单位就是属于动动嘴举举手鼓鼓掌的性质。

　　不过，今天这 台也不应叫做 台，不居高不临下，彼此间都是萍水相逢平起平坐达州银行。不像别的会议，台上的众领导们说着些无聊的废话来颠三倒四反反复复教育我们广大人民群众要改开搞要三代表四原则可持续，不要腐败，我拷！我们平头百姓哪有机会腐败呀？真的是重要的是教育群众么？教育群众认同腐败对腐败麻木不仁吧？反腐都反了这么多年了，呵呵，无人不思腐了。今天的会议，大家都是网友，自然没有领导和自认为是领导的来训示了。秦巴闲士大声疾呼，网友写作是草根写作。草根一词和埋单一词一样，乃是香港方言。草根指的是社会底层，由grassroots义译而来。埋单一词被大陆人误解成买单了，埋是个词头，A动词：（向指定、既定目标）靠拢、靠近。如巴士埋站（公共汽车慢速驶向车站准备上、下乘客）。B动词：合、组合、愈合。C用作补语，表示动作之趋向说话人所在位置或某目标以及动作之完成。如食埋饭出去行吓（吃完饭出去走走）。D附动词后，表该动作之延续、扩大。如老母都得罪埋（连妈妈也得罪了）［此前已得罪了一些亲人］。E表示动作之造成某种状态。如扫埋一堆（把垃圾等扫为一堆）。有词：埋班（组合、组成班子）。埋堆（合群、结伙、混在一块）。埋席（入席）。埋尾（收尾、结尾）。埋手（对人或事下手）。埋街（1.水上居民如艇户等上街走走。2.乘船旅客登岸。3.水上居民与陆地居民成婚，上岸居住。4.妓女从良。因过去伺⊥ВＢ竦ィ?.（在饭店、茶楼等处吃完后）叫服务员开写账单凭以付款。2.（俗）死。普通话中也有“报销”这样的近似说法］。经济基础决定、制约着语言的产生、形成和发展，许多香港方言凭借强大的经济力量流布全国，草根、埋单、大巴、中巴、打的一类词就是明证。